墨言结束会议,看向了林白。

  “大哥,你就别操心这事儿了,我会摆平的,再说,战北骁也不能眼看着战津南这么嚣张,咱们就等着好消息吧。”ωωw.

  林白不想提这事儿,起身:“饿不饿,想吃点东西吗?”

  墨言幽幽地盯着林白,像是看穿了什么一般: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?”

  “没有,我怎么可能瞒着你……”面对他的眼神,林白装不下去了:“是是是,我是有事儿瞒着你,我……我刚才……遇到我前女友了!”

  林白灵光一闪,随口扯谎:“她腿摔断了,在医院住院,我们有点不愉快……”

  “前女友?”

  墨言盯着林白,“什么时候的事儿?”

  他们这些年都在国外,林白什么时候多了个前女友?

  林白:……

  我他么哪知道什么时候的事儿?

  我有前女友吗?我有吗?

  “很早之前了,大哥,这女人都是难伺候的主儿,以后你要是找对象,可得找个温柔乖巧的。”

  林白担心露馅,转移了话题:“对了,公司最近怎么样?”

  墨言以为他心情不好,也没多问,顺着他的话题往下说。

  ……

  战北骁离开医院,直奔警察局。

  刚到门口,就听到喧闹声。

  “我告诉你,今天的事儿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,她白央央居然敢对我动手,就不允许我的人反抗?”

  战津南还在叫嚣,恨不得把事情闹得全天下都知道。

  警察面面相觑:“……”

  “战董,根据现场的监控,是您先动的手,白小姐只是正当防卫,而且墨先生因为这次事故,受伤住院,真要论情况,您需要负责。”

  战津南听到这话,鼻子都气歪了。

  “她白央央是晚辈,我是长辈,她妈没教育好她,我帮着教育教育,有什么问题?”

  战北骁听到此话,脸色大变,一脚踹开了大门:

  “你连自己儿子都没教育好,教育别人,你有资格吗?”

  战津南原本的得意在见到战北骁的那一刻,戛然而止,顷刻间,烦躁怒意上头:“战北骁,你还有脸说,你看看你养的女人,算什么东西,居然敢对我动手——”

  他伸手指着战北骁:“是不是你惯出来的,我告诉你,像这样的女人,这辈子都别想踏入战家一步!”

  “我娶谁,轮不到你来做主。”

  战北骁一把扣住了战津南的手,微微用力,只听见咔嚓一声,手指被硬生生掰断。

  “混账东西,我是你老子,你居然敢对我下手——”

  战津南疼的脸色都变了,破口大骂。

  战北骁最厌恶他这副模样,一脚踹在了战津南腿上:“战董,别忘了,您二十年前就离开战家了,你算什么长辈?”

  旁边的警察看天看地看空气,就是不看战北骁。

  战津南脸色铁青。

  一直保持沉默的墨知心按捺不住了:“阿骁,事已至此,你父亲也不是故意的,咱们还是好好商量商量下一步怎么办吧?”

  战北骁甩开战津南,身后的戚北递上了纸巾。

  他接过纸巾,擦干了手指,仿佛是在嫌弃战津南一般,将纸巾扔到了垃圾桶里。

  “你算什么东西,也配这么叫我?”

  墨知心脸色煞白。

  “战北骁,我马上要和知心结婚了,她就是长辈,你怎么——”

  战津南还在咆哮,却不想被战北骁一记眼神镇住了。

  到了嘴边的话,硬生生卡住了。

  “你要和谁结婚,我管不着,但你若是敢娶这个女人,我报账让你喜事变丧事,新婚夜变葬礼!”

  战津南气的脸色发青。

  墨知心更是眼角含泪,宛若受了莫大委屈的受害者一般,浑身直发抖。

  “阿骁,别这样,我不结婚,我们不结婚——”

  “必须结!”

  战津南被挑衅了,故意要和战北骁作对:“知心,你跟了我这么多年,我早该给你一个名分了,这婚必须结!”

  墨知心大为感动,却端出了温柔体贴的模样:“这么多年,我跟着你已经很满足了,如果阿骁不同意我们结婚,我们可以不结婚,不过是一张纸,我不在意的。”

  战津南看着她如此温柔体贴的模样,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都捧到墨知心面前,更别说一纸婚书。

  “结,必须结!”

  墨知心眼泪滚滚,大为感动。

  战北骁勾了勾唇:“能不能结婚,也得看你还能不能走出警察局。”

  “你可别忘了,你的人捅了墨言,墨言如今背靠卫家,你觉得卫家会轻易放过你吗?”

  “是保镖动的手,又不是我干的!”M.

  战津南理直气壮:“再说,人不是没死吗,何必找我算账?大不了让保镖顶罪……”

  “战董,请慎言。”

  一旁的警察实在按捺不住了。

  在警察局说找人顶罪,这合适吗?

  战津南脸色微变,直直地盯着战北骁:“难不成,你要为了一个女人,亲手将你父亲送进监狱?”

  “自然不能。”

  按照监控,动手的确实不是战津南。

  就算送上法庭,也无法将他送进监狱,更别说让他死在里面了。

  但该算的账总得算。

  战津南得意扬扬,自以为战北骁还是把他当亲爹,摆出了架子:“阿骁,别说我这个做父亲的不给你面子,这次的事情都是白央央挑衅在先,你让她来给我道个歉,我以后不找她麻烦就是了。”

  战北骁听到这话,只觉得好笑:“道歉?”

  “是,我是长辈,我对她动手天经地义,再说,她要进门,我若是不同意,这婚事就不能成!”

  战北骁轻笑一声:“是该道歉。”

  他越过战津南,直直地走向了会议桌,会议桌上摆着果盘,里面还有一把水果刀,锋芒毕露。

  他拿过了水果刀,在手中把玩。

  “戚北!”

  他一声令下,戚北立刻扣住了战津南,将他拖到了桌边,拉着他的手放在了桌上。

  战津南大感不妙:“战北骁,你要干什么,你要干什么——”

  战北骁眼下闪过几分暗泽,手起刀落,匕首刺穿了骨骼,血液喷涌而出,瞬间惨叫声此起彼伏。

  他下手快狠准,锋利的匕首在肉中打转,血肉模糊,断了最后一丝完全缝合的可能。

  “战北骁,你松手!”

  墨知心目眦欲裂,全然没想到战北骁胆子这么大,居然敢在警察局动手!

  战津南风光了几十年,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?

  此刻脸色灰白,浑身直发抖,疼的!

  战北骁拔出水果刀,扔在会议桌上:“这就是你的道歉,若是再有下次,我绝不会轻饶!”

  戚北松手,战津南就像是一滩烂泥倒在地上,浑身直发抖。

  “我们走。”

  战北骁越过战津南,打算离开。

  墨知心看着战津南的脸,气不打一处来,顾不得平日的伪装:“站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