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确实是傅云辰百思不得其解的迷。

  “不是好奇,我觉的这是我该知道的。”

  暮润喝了一碗补汤,以为参药味会比较大,没想到还挺鲜美可口。

  “怀上他们,确实是很意外,也可以说是概率极低的事。”暮润看着傅云辰,“但不能因为概率低,就否定它不会发生。”

  傅云辰洗耳恭听,很是认真。

  暮润有点儿不想说,但又不能不说,确实如他所说的,他应该知道孩子是怎么诞生的。

  轻咳了一声,想了想接下来要说的话,好像很难委婉的说,那就抛直线球吧,“当时你跟我发生爱抚时,虽然并未真正做到底,但却不止一次把种子洒在了,嗯……门口。”

  傅云辰给她夹了一个喜丸子,‘啪嗒~’就掉桌子上了。

  眼光一转,看向床上的欢欢和团团。

  “就……这样也行?”傅云辰有些不敢相信。

  暮润点头,“男人的种子,是具有走性的,如果当时我正好处于很容易怀孕的状态,它在游走时,就可能会进入,从而让我怀孕。”

  傅云辰听着她的话,每个字都懂,但连到一起就很难理解。

  暮润继续道:“其实这也说明了,你很强壮。如果现在不想要孩子的话,我也最好喝点避孕的汤药。”

  “当然要孩子,怀了就生!”傅云辰瞬间有些紧张,“你不会不想要吧?”

  暮润歪头看着他,想了片刻,“行,随缘吧。这种事,不是你想要就能要,不想要就不来的。”

  傅云辰点头,重新给她夹了一个喜丸子,“你尝尝这个,味道不错。”

  “嗯。”暮润就着他的筷子,张口吃下。

  傅云辰还是有些难以置信,“真的就这么简单,便怀上了一对龙凤胎?”

  暮润点头,“是啊。因为做丫鬟时,沐浴不太方便,所以每次和你爱|抚后,我都要等到天黑,才能处理,期间更是加大了怀孕的机会。”

  这么细细分析起来,她好像不怀孕都是不可能的。

  傅云辰最后信没信,暮润不知道,但抛却所有不可能的选项,眼下这个看似离谱的答案,反而是最真的。

  ……

  看着傅云辰一筷子一筷子的给她夹菜,唯恐她吃不饱一样。

  暮润想起了现代里的妈妈和她说过的一段话。

  那时,她陪着妈妈去菜市场买菜,回来的路上遇到一对情侣吵架。女的抱怨男的从来没给她花过一分钱,情人节送的花,都是从她家楼下的绿化地里采的。而那个男的一身名牌儿,手腕上带着劳力士。女的还控诉男的总是爽约,一个月前就约定好给她过生日,结果到了当天,却借口说有工作不能陪她。明明是法定休息日,而且他朋友的朋友圈也晒了他的照片,他在喝酒唱歌。男的最后说女的无理取闹,开一辆d级车走了,毫不给女人留面子,任由她被周围的人围观。

  妈妈就告诉她。将来要嫁一个看重她,愿意为她花钱、花时间的男人。

  大多数男人对于钱很看重,他肯在你身上花钱,代表起码在他眼里,你比钱重要,这已经不知胜却了多少。

  而花时间就更可贵的。男人从不会在自己不在意的事情上浪费时间。

  看重她,尊重她的想法,会时时刻刻维护她,宠她,那想也别想,直接嫁了就行。

  当时的她,也没有喜欢的人,也无从对号入座。

  现在她有了傅云辰,而按她妈妈说的,傅云辰显然早就已经达标了。

  他舍得给她花银子,各种金银珠宝,首饰玉器,绫罗绸缎……还有那些万两起步的银票,她收了不知道多少。前几天她收拾妆奁盒,在最底下那一层,看到厚厚一沓子一万两的金票。问了蔡氏才知道,那是傅云辰送给她的,还有这些年卖茶所得。

  傅云辰竟然都给她好好的留存着。虽说他比她更有钱,但是没有人会嫌钱多吧。

  她想给孩子上族谱,自己又不想上,他很生气也由着她。她答应嫁给他时,他开心的都傻了,又张罗着亲笔写请帖,几天内便把婚礼搞定。完全不用她费心,若这都不算宠她,她不知道什么是宠。

  妈妈,她找到了良人,也很幸运的嫁给了他呢!

  傅云辰见她笑眯眯的看着自己,有点儿不解,“怎么了?我脸上有东西吗?”

  “有,有点好看。”暮润笑道。

  傅云辰:“……”

  他是被调戏了吗?!

  “吃了饭,就和孩子们休息,我还有点儿事去议事厅。”

  “什么事啊?今夜可是咱们洞房花烛夜呢。”暮润问道。

  傅云辰见她一脸戏谑娇俏,抬手摸了摸她的耳朵,“是谁求饶的?”

  暮润顿时花容失色,“不不,我和孩子们乖乖睡,你去忙你的。”

  “等完事后,我就过来陪你们。”傅云辰从怀兜里掏出一盒药膏,“如果不舒服就擦一擦。”

  暮润认识这个东西,脸红成了一团,“知道了,你赶紧去吧。”

  傅云辰收拾了她吃剩下的残羹碗盘,“早点睡。”

  “嗯。”暮润眉眼间都是幸福满足的笑容,看着他出去并关上房门。

  傅云辰的轻松,在出了新房的院子后,立刻收敛殆尽,一身如临大敌的提防,前往议事厅。

  此刻,议事厅内,除了陆秉超,其他堂主都在,红米也坐在比较靠末的位置。

  但左首却坐着一个非边云寨的人——龙慊。他的身后站着子午。

  子午抬手挠了挠面巾,有点儿尴尬。因为他们不是这里的人,却硬来凑热闹,就算脸皮厚,也有点儿招架不住这赤裸裸不欢迎的目光。

  红米是议事厅内唯一的女子,其行事作风和男人没有二致,还更有女子的心细如发。

  她走到龙慊面前,“请恕我眼拙,贵客是何方神圣?”

  龙慊笑道:“我是谁,要问傅云辰。”

  傅云辰进了议事厅,对所有人道:“他是本座的弟弟,名龙慊。”

  所有人惊然。然后再看龙慊和傅云辰,仿佛是有那么一两分相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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