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眼睛很好看。

  像深渊。

  像深夜。

  像诱人的蜜糖。

  但是

  不行,我自己来。姜丝一个翻身,从他的腿上翻下去,顺带抽走他手上的药管,滚到床那边,对着他命令道:你把头扭过去,背对着我。

  香软的小妻子,逃离自己的手心,阿伽雷斯几不可察的呼出一口灼热的气息,缓缓的把身体一转,背对着她。

  姜丝也转身,与他背对背,把药膏一挤,擦在腿上。

  药膏清凉,的确缓解疼痛。

  她就用自己治疗系植物精神力,给自己治疗一下,效果不明显,只是稍微减轻红和青的状态。

  蓦然之间,背着她的阿伽雷斯张口道:姜姜,我们复婚了。

  姜丝:!!!!

  啥?

  她刚刚听到了啥?

  阿伽雷斯听她不吱声,每一句话都像炸雷一样,一个一个的向她丢过来:你昨天下午,硬拉着我去婚姻注册中心,重新注册结婚,还记得吗?

  姜丝:!!!!

  她昨天喝醉了,拉他去婚姻注册中心注册结婚,哦不,复婚了?

  开什么玩笑?

  她是千杯不醉。

  万杯不倒。

  怎么可能跟舒叙白随便喝点酒就喝醉了。

  你骗我。姜丝一个转身,对着阿伽雷斯偷袭过去,压在他背上,对他来了个锁喉:我绝对不可能跟你复婚,少骗我。

  阿伽雷斯像没事人似的,任她闹,任她玩,带着光脑的手,微微举起,手欲点光脑:我这里还有录音,你要不要听一下?

  上回听录音。

  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
  这回又要听录音。

  她是不是可以去死了?

  不听不听,反正我不相信。姜丝像一个无情的渣女,不听任何解释,固执己见,自己没有错,自己坚决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。

  被她锁喉的阿伽雷斯,身体向前一背,压在他背上的小妻子,直接被他甩过身,搂在怀里,往床上一倒,被子一展,盖住两个人:不听,不相信,事情已经发生,小殿下,恭喜你,我再一次成为你的丈夫。

  姜丝被贴在他的胸口,他的身体滚烫,胸膛起伏,像燃烧正旺的火,要把她一起烧了。

  姜丝深吸了一口气,转过身来:我们我们做过了?

  呵!阿伽雷斯轻笑出声。

  姜丝以为自己听错了,再看他,的确挂着笑。

  千年老冰山。

  砸不弯的大直男。

  笑了。

  被她逗笑了?

  她真能耐呀。

  阿伽雷斯笑完,手抵在她的后脑勺上,头一低,郑重其事的吻住了她,在她的唇瓣上,细细描绘,轻咬

  姜丝手不由自主的拉住了他的睡袍,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儿,睁大眼睛,直到他离开她的唇,好半天他在找回自己的声音:阿伽雷斯

  没有!阿伽雷斯吻完她的唇,温热干燥的成本又落在了她的额头上:我的妻子,值得所有尊重,我不会在她毫无意识,耍着酒疯的时候,和她做她回想不起来的事。

  不过,我现在倒想做。阿伽雷斯声音哑哑,低低沉沉:不知道亲王妃愿不愿意?

  这

  这

  这

  这这是在询问她愿不愿意开车吗?

  要要不要这么刺激?

  不不愿意。姜丝伸手捂住了他的嘴,浑身都快热的冒烟了:不可以,不可以

  阿伽雷斯抵在她后脑勺的手,揉着她的脑袋,张嘴咬在她的手心。

  微微的小刺痛,让姜丝收回手气鼓鼓的望着他。

  好,不可以,就不可以。阿伽雷斯哄孩子似的又宠又腻:你什么时候愿意,什么时候告诉我!

  姜丝:

  他

  他

  睡觉。姜丝又气又奶,把身子一扭,再次背对着他,凶巴巴气呼呼:不准想东想西。

  阿伽雷斯扣着她的腰往后一拉,她的身体紧紧的贴着他的身体,他撩人嘶哑的声音,在她耳旁低低乍起:我没有想东想西,只不过是在想亲王妃。ωωw.

  姜丝的一颗心越发不争气,跳得扑哧扑哧的,决定不理他,睡觉。

  背后的人,下巴抵在她的头上,侧躺着身子,抱着她。

  一个小时过去,两个小时过去。

  重新睡着迷迷糊糊的姜丝突然坐起。

  和她睡在一起的阿伽雷斯瞬间清醒,跟着坐起:怎么了,姜姜?

  姜丝手摸床头柜:我光脑呢?

  原来是找光脑。

  阿伽雷斯把她的光脑地给她。

  她接过光脑,直接按了个语音通话,给薄寂尘。

  阿伽雷斯望着她光脑呈现的和自家老师的通讯,眉头微微一蹙。

  光脑响了三下,被接通。

  薄寂尘慵懒不耐烦的声音传来:你可真是我的便宜又漏风的大闺女,凌晨3点不睡觉,打通讯给我干嘛?

  是不是阿伽雷斯不行,他要是不行你找初曦啊,他那边有他的全身细节检验报告,你去拿过来,自己调教,想调教什么样的条件什么样的,对不对?

  阿伽雷斯:

  姜丝听见薄狗贼的声音落下,就张口:霸霸,阿伽雷斯告诉我,他得到你的邀约,三天之后,正式与他的师母见面,你准备好了吗?

  扑通一声!

  光脑那边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。

  紧接着薄寂尘爆了一声粗,切了光脑。

  姜丝把光的随手一丢,往床上一躺,被子一拉,冷哼了一声,狗贼,她喝醉了,他不解救她于水火,还让她黏糊糊黏着阿伽雷斯,孰可忍她不忍,必须得让他尝尝,大晚上的被人吵醒,一脚踹一下床的滋味。

  亲亲,你听我解释啊

  嗵一声。

  一个枕头边满是宝石的枕头,从巢穴中丢出来:滚,到外面守夜去。

  薄寂尘被砸了个正着,一把接住枕头,手扣在巢穴沿边,翻身而上,一把抓住踹过来的脚,往下一压。

  紧接着嘶啦一声。

  衬衣被撕破的声音响起。

  随之一条青色的尾巴,缠住身下雪白的腰身

  薄寂尘,你放开我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