叛国的李氏和各大宗族全部被灭门抄斩。

  几百口人,全部绑在刑场,百姓围观,将路堵的严严实实。

  刽子手满脸横肉,赤裸着上半身,怀里抱着大砍刀,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下面。

  “听说了么,十多年前户部侍郎伊夏伯是被冤枉的,是当年的尚书李寿海吞了官银,为了给自己不成器的儿子填补赌债,污蔑了伊夏伯。”

  “我早就怀疑了,伊侍郎是难得的好官,他也廉洁,活着的时候,伊府还没一般的员外富贵风光。”

  “是呀,难得的好官,叫这群遭天杀的玩意儿弄死了,当年伊大人一家,死的真惨呐。”

  胥臧兑现了对伊牧的承诺,让伊夏伯沉冤得雪。

  伊府门上的封条被揭开,长满疯草的萧条院子也命人收拾了一番,恢复从前。

  胥臧亲自挥笔,为伊府写了匾额,正大光明。

  行刑时间到,大人们捂着小孩的眼睛,刽子手手起刀落,血溅三尺。

  人头脆弱的从脑袋上脱落,转眼就被旁边守株待兔的野狗叼走,转眼消失的无隐无踪。

  天上下起了雨,冬天的雨又急又大,没一会就把台上的血水给冲淡了,顺着下面的沟壑,流进下水道里。

  一个穿着蓑衣,挡住大半张脸的男人最后看一眼血腥的刑场,顺着疾行的人群,悄悄离开,脚步有点跛,但行动还算敏捷。

  胥臧遣散了后宫中的妃子,给她们指婚,许配的都是好人家。

  他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上任何人,这些女人在宫里,左不过一个守活寡的下场,还不如让她们重新嫁人。

  旭国的民风不是很保守,一般的富贵人家,甚至以娶皇帝的女人为荣。

  那些进了宫选秀,最后被刷下来的女人,大家族一个个的抢着上门提亲。

  后宫彻底空悬,朝堂不稳,皇帝心思深沉,没人敢在这个关口触他霉头。

  胥臧从宗室的子嗣里挑出了个孩子,封为太子,作为下一任皇帝培养。

  三年后,旭国国力达到鼎盛,全面开放港口,与周边的国家进行贸易往来。

  周边各国经济被带动发展,百姓的生活富足。

  短时间内,谁也不想打仗了。

  先帝在位时,只知道一位的压迫和安抚周边小国,逼的小国年年进贡,旭国只收取好处,不帮衬着点小弟。

  胥臧不一样,他稳定朝纲后,就想着带动周边国家一起发展。

  大哥吃肉,小弟喝汤,一来二去,旭国的地位节节攀升,成了当之无愧的强国,周边小国主动成为附属国,心甘情愿的纳税交贡。

  伊牧走后的第三年秋分,胥臧上了复阳山。

  大师兄带着一双儿女在山上放纸鸢,嫂子在旁边捧着一本游记,时不时的抬头看向自己的丈夫和儿女,嘴角扬着幸福的笑。

  这是一副让人不忍心破坏的画面,胥臧没有惊扰两人,悄悄去了伊牧以前住的房间。

  时间好像停止在了三年前,房间里一尘不染,要不是没人住的痕迹,胥臧都怀疑,其实伊牧没死,他回到了复阳山上。

  在这间房子里,发生了太多太多,都是美好的回忆。

  胥臧有时候会想,如果他没有强迫伊牧,或许他们还是师兄弟,即使意难平,也好过阴阳相隔。

  “你如今是皇帝了,擅自离宫,真的好吗?”

  戒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,胥臧扭头,看着他大师兄走进房间。sxbiquge/read/23/23737/ 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