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现在有个人旁观,看到谢拓昱恍惚的眼神,翘起的嘴角,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做出评价,太花痴了!

  伊牧无缘无故被当成了草包,心里非常极度的不爽。

  “能不能拿下这块,靠的当然不能是嘴皮子,钱和背后的财阀才是关键,你觉得,你能玩得过我么?”

  伊牧专门往谢拓昱的痛处戳,丝毫不留余地的一针见血。

  要换做平常,有人敢在他面前造次,谢拓昱早就夹枪带棒的反讽过去了。

  但此刻他看着竟在咫尺的脸,明明是被威胁了,可是居然一点火气都没有。

  “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。”谢拓昱不动声色的向后挪动了下身体。

  伊牧身上的气息像是某种强烈的信息素,太对他的胃口,刺激得他过于激动。

  谢拓昱需要自己保持清醒,不能被对方的“美男计”所蛊惑。

  伊牧冷哼了声,站直身体,看向楼梯口。

  他明知道谢拓昱待的这家就是女主家,明知故问的打探消息。

  “这家有什么特别,入了谢总的眼?”

  谢拓昱跟伊家老大是合作关系,不存在誓死效忠。

  他其实不是很看得惯伊老大的为人。

  必要的时候,临阵倒戈这种不要脸的事,谢拓昱会毫不犹豫的做。

  听说伊家老三才回国半年,就已经锋芒毕露。

  谢拓昱觉得,与其跟一个草包合作,不如跟一个能创造出更大价值的天才合作。

  前者好糊弄,但是给出的东西有限。

  后者比较精明,可一旦确定了合作伙伴关系,做起事情来,势必事半功倍。

  谢拓昱给伊牧留了自己的电话。

  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我每天晚上七点后有时间,三少如果相信我,就给我打电话。”

  这人还挺谨慎,伊牧存好了他的电话。

  刚才下楼来的男人又回来了。

  他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,天气热,裸着上半身,皮肤黝黑,倒是热情豪客。

  谢拓昱给伊牧介绍对方:“这是我老板,姓桑,桑枣的桑。”

  伊牧露出一个浅笑:“您好,桑先生。”

  桑父对于这种正式的称呼有点不适应,抓抓后脑勺,爽朗道:“咱们这儿不兴叫先生,你就叫声叔伯。”

  伊牧从善如流:“桑叔。”

  桑父接过谢拓昱递过来的烟,点上抽了一口,对伊牧笑笑。

  “小伙子长得真精神,来寻亲啊,那家叫什么名字,叔让拓昱带你去。”

  伊牧压根就不是来寻亲的,他看了眼谢拓昱。

  谢拓昱嘿嘿笑了两声:“村南的王家,我领着他去。”

  伊牧跟着谢拓昱走到门外。

  能把人烤化了太阳照在身上,刷一层油,都能听见滋滋作响的声音。

  谢拓昱让伊牧走在树荫下面,自己走在外边。

  “政府在这地儿已经耗了两年,听说这块地上有先烈的后代,国土局不好办。”

  伊牧心道有什么不好办的,估计就是钱没给够。

  要是票子给足了,谁愿意呆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,都往干净卫生的城里住小区去了。

  “给那家做思想工作了?”

  谢拓昱一想到那家就头大,他啧了声:“你可不知道,那家老头轴得很。

  就去了一两次,再见着穿制服的,颤颤巍巍走出来,用拐棍打人。

  快九十多岁了,谁也不敢跟他老人家硬碰硬。”

  伊牧停住了脚步,他对谢拓昱说:“带我去看看。”sxbiquge/read/23/23737/ )